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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鱼
【发布日期:2016-01-07】 【来源:本站】 【阅读:次】

□许子和

生活在沿海的人,都知道鱼是吉祥的象征,鱼这道菜的做法也是多种多样。尽管现在的佐料越来越丰富,却再也调不回最初鱼的味道,那鱼,游在那河,那河是家乡的河。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这条小河悠悠陪伴着邦尾村,河水清澈见底,夏天要是渴了就往嘴里来一瓢,透心凉。天空湛蓝深远,空气清新甜润。山上的树林郁郁葱葱。如果把眼前的光景看作一大幅活的画,那画家的本领可真了不起。那时候,山青、水秀,人更美。村里男女老少,个个勤快、节俭,以苦为乐。我们吃的饭菜,基本上都是自己的劳动成果:种地、种菜、养鸡、养鸭、捉鱼hellip;hellip;因为寻常百姓家这些都是日常生活习惯。所以那时的饭菜比现在孩子的汉堡、大餐更有滋味,每吃一口都能品尝出成长的味道。
夏天,我和邻居几个小伙伴都喜欢捉鱼。懒洋洋的午后,河水刚退,我和玉明、少荣、仁华等就带着水盆、水桶去村口的河边捉鱼。来到河边,一片片大小不一的水塘展现在我们面前。走下河堤,来到了一个小水塘旁边。清清的水塘中有许多小鱼展示着各种舞姿,互相追逐。我定睛一看,哇,有小鲤鱼、小鲫鱼、鲢鱼hellip;hellip;
我们都光着脚,迫不及待地下了水塘,把脚伸入水中。此刻,一条小鲫鱼恰巧从我脚边游过。我憋着气,伸手朝水里一抓,可抓起来的只是一把黑淤泥。眼睁睁看着小鲫鱼游出了视线,那速度一定练过马拉松。我又和同伴们一起静静地站在水中,屏住呼吸,恭候鱼的光临。聪明的鱼好像觉察到什么,不来了。小“诸葛”玉明说:“这样守株待兔可不行,咱们可以把塘里的水往河里舀。等水淘干了,鱼就出来了。”大家一致同意,忙得不可开交:有的站在塘里打水,有的提桶端盆把水倒入河中hellip;hellip;
此刻,夕阳停靠在河堤上,俯视水塘里一条条活蹦乱跳的鱼,垂涎欲滴。塘里的水终于淘干了。我们汗流浃背,浑身是泥,蹦跳着庆祝初战告捷。我们开始踩着淤泥,捕捉一条条滑溜溜的鱼。泥水飞起,你溅了我一身,我溅了你一脸。仁华为了捕一条鱼,失脚滑倒,成了小泥鳅,逗得大伙一阵哄笑。鱼越逮越多,手脚也越来劲。调皮的少荣故意滑倒,仰面躺在泥塘中,双手举着一条大鲢鱼,似乎在向笑得满脸通红的晚霞献礼呢hellip;hellip;不知不觉,鱼“填”满了口袋,装满了水桶,盛满了水盆。晚风摇晃着丰收的快乐,天空调暗了亮光,告诉大家夜幕即将降临。我们赶忙上了河岸,准备回家炫耀一番。
鱼用井水洗净,放入烧开的水中,加入姜片、盐,鲜味直接叫醒了屋顶睡觉的猫。清水煮活鱼,我们的童年。
如今,河的北岸屹立着涵江动车站,南岸荔涵大道两旁矗立着高楼大厦,工厂鳞次栉比,还有那沈海高速公路,横贯西东。只是,河边早已没有洗衣服时的欢笑闲聊,小河也没有了鱼,鱼游向了人们的记忆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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