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吉青吃了早点，轻轻拥抱了一下欧阳梅，打开自家铁门，下了楼梯。石吉青摁起郭天云手机号码：小郭，把小车开到省委党校门口。
石吉青说完关掉手机，步行去省委党校门口。几分钟后郭天云开小车载着白志伟到了省委党校门口，两人都下车，异口同声：石书记。
石吉青：你俩早餐吃了吗？
白志伟：吃了。
郭天云：石书记，现在回海州，还是hellip;hellip;
石吉青：走，去飞机场。
石吉青、郭天云、白志伟三人坐进小车里，石吉青掏出一份材料：小郭，你把我和小白送到机场，然后你把我的这份材料复印十几份，带一份给省委方一坤书记，或给他的秘书小魏转交，剩下的给我，然后回海州，我和小白有事，去北京几天。
郭天云“嗯”了一声，把车向寿州国际飞机场开去。
一路没话，其实石吉青没说去北京的原因，郭天云和白志伟也不敢问。很快三十几分钟后，小车就到了寿州国际飞机场。
石吉青把凌晨自拟的材料递给白志伟：小白，你去找复印材料的小店复印十几份，我和小郭在这里等你。
白志伟接过材料：嗯，石书记。
石吉青：小郭，这一次只有两张飞机票，下一次有去北京再带你一起去hellip;hellip;你和小白轮流，接下去机会有的是。
郭天云：石书记，没事。
石吉青：小郭，昨晚在党校小宾馆，睡得还好吗？
郭天云：还行，只是电视机小点、旧点，不是液晶的，图像老化。
石吉青：哦，是旧点hellip;hellip;克服克服，只一个晚上。
郭天云：石书记，您和志伟去北京，什么时候回来？要不要我到飞机场接您们？
石吉青想了想：要回来时，我再打手机跟你联系。
一会儿，白志伟复印好材料转回来：石书记。
石吉青：拿一份给小郭hellip;hellip;小白，你卡里有多少钱？
白志伟：还有二万多。
郭天云接过材料：要不，石书记，我这里有一张卡，一万多元，您们带上，您们去北京，花销大。
白志伟：我看不要，需要的话，天云，到时我告诉你帐号，要多少，你再汇。
石吉青：就这样hellip;hellip;小郭，你把这份材料递给方书记，然后就回海州，我和小郭这就去检票进候机室，九点二十分飞机起飞，现在八点半，还不到一小时。
郭天云：那，祝您们旅途顺利，我去省委。
石吉青：走，检票。
hellip;hellip;石吉青和白志伟登上了飞机，按座号找了位置坐下来。
石吉青乘座的飞机开始往北京飞。
石吉青找了自己的位置坐下来，没有和坐在旁边的白志伟交谈，也没有看窗外的蓝天白云和一闪而过的飞机下山河、城镇，闭目养起神来hellip;hellip;昨晚和爱妻欧阳梅再次的熟悉的激情奔放，其间只睡眠三四个小时，有点疲倦，有点困意hellip;hellip;石吉青不顾呼呼而过的风声与不怎么高的飞机轰鸣声，竟小睡过去，做起了梦hellip;hellip;
hellip;hellip;姓石的，你别以为当了我们海州的市委书记，就一手遮天，想搞什么政治体制改革，到时吃不了兜着走，最好你跟我们旧海州官员一样，吃点、喝点、贪点、赌点、嫖点，当然你也可以做做样子，也来个“廉政向你看齐”，也拍打几只不识时务的苍蝇，来啦，这里就是你的唯一去处，你的天堂hellip;hellip;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气氛怎么这么暖味hellip;hellip;哈，哈，哈，姓石的，这个地方你没有见过吗？亏你还是掌管四百五十万之众的海州市委书记，太小儿科了，这个地方你都没到过！实话告诉你，这是咱们海州市最销魂最逍遥快乐的“迷你”娱乐城！只要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一周抽出一二次跟我们玩，保你海州市委书记当得稳稳的，而且我们还送你去省里升一二级官职，哈，哈，入乡随俗，别忸忸怩怩，别羞羞答答，更别要当婊子又要树牌坊，来啦，坐下来啦，今天吃喝玩嫖赌一条龙服务，我买单hellip;hellip;混帐，你是谁？而你又是谁？他又是谁？你们太过分了，你们把我石吉青当成什么样的人？混帐，告诉你们，我石吉青是共产党领导的海州市委书记，是海州四百五十万人民的市委书记，而不是你们这些共产党败类、海州垃圾商人与畜牲的市委书记hellip;hellip;妈的，姓石的，你别敬酒不吃喝罚酒，你不为自己性命与官途着想，也要为你那仕女一样的爱妻着想，也要为你那天使一般的女儿着想hellip;hellip;你们要干什么？有本事，你我公开对着干，光明磊落一点，别小人一样在背后搞鬼hellip;hellip;好啦，姓石的这家伙这样不怕死，你，你，你们两人把姓石的给我绑起来，凑打一顿，然后关在隔壁，和老鼠臭虫等睡在一起，让他好好考虑是合还是不合hellip;hellip;你，你们光天化旧竟敢绑架毒打我石吉青hellip;hellip;石吉青没有说完就被两个恶鬼般的歹徒绑进一间阴暗潮湿有几只大老鼠吱吱叫的小房里，石吉青要喊叫却喊叫不出来hellip;hellip;
白志伟小声：石，石书记，空姐来送午餐了。
石吉青警醒过来，睁眼一看，一位年轻漂亮的空姐递一份午餐给白志伟后正要给他递午餐：先生，要什么饮料？
石吉青用左手轻摸了一下自己的双眼：来杯热咖咖吧。
空姐倒了杯热咖啡，声音很甜：先生，给，热咖啡。
石吉青接过装着热咖啡的小杯：谢谢。
石吉青边吃午餐边想：刚才小睡，怎做起这种梦？难道hellip;hellip;梦中的劝诱、警告和恶行的到底是谁？像谁？林一龙、陈水？还是牛金柱、万宝通？还是方林林、孙宇秋？还是hellip;hellip;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唉，我石吉青今天这样反常——竟白日做起梦hellip;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