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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州风 邱南强 著 原创长篇小说连载 (34)
【发布日期:2010-12-02】 【来源:本站】 【阅读:次】

凤莲把钱装好边走边想着心事hellip;hellip;凤莲与丈夫西门顺原先都在一个效益不好的方竹县一家国营企业。那年企业要倒闭,被人兼并,西门顺和一大批没有关系没有背景的工友一次性拿了一二万元人民币后一起下岗。因凤莲在企业倒闭兼并前审时度势自动上门跟经理睡了几回觉,经理便通过关系把她调进县里一个没什么权力却是旱涝保收的行政单位(当时还不必考什么公务员,有关系有门路花些钱还是可以进的)。那时候她儿子已二三岁了,丈夫西门顺不知得什么病(其实是慢性前列腺炎),那臭家伙不中用,天生的性欲较旺盛,天生的水性杨花,加上利益的驱使,凤莲便红杏出墙了。有一次,便有二次,三次hellip;hellip;便一发不可收拾了——既可以得到一些补助家用的钱物,又可以得到性欲的满足,当然在单位里也可以得到头头的照顾(许多女的瞧不起头头,没跟头头好,头头便会常常去刁难,常常给小鞋穿,利益受损,此类事甚多)。有点可恶的是那个经理,是畜牲,让她睡过几次,并不过瘾并不满足,想长期占用,就经常纠缠,整整一年多时间,凤莲都非常被动地经常跟他上床,他又不肯多付钱或多给东西,说什么给她调进行政单位没有下岗回家已经足够了已经是她一生的贵人了。还好,那个经理调到另一个企业当经理后,又有了新欢,凤莲渐渐才摆脱。开始,凤莲并不乱来,对男人还有所选择,有所控制,尽量年轻的、帅的、钱多的、尤其是有权的,几年后年龄奔三十奔三十五,渐渐变成昨日黄花、豆腐渣,名声又不怎么好,便随随便便了,无论老少,无论美丑,是本单位的头头还是一般的同事,还是外面认识的不怎么认识的,有钱有物有其他利益的,有小恩小惠的,不用什么酝酿,不用什么铺垫,一个眼神,一个暗示,就很快找个地方,如沙发,如办公桌,甚至地板、车里,像街头巷尾公狗母狗发情交配一样,与之云雨一番了。当然,凤莲的性伙伴比较多的是单位局长(科级),二三年,三五年换一个,那一任来了就跟那一任上床,次数多少不限。为何单位的头头会前赴后继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乃是那些头头也是贪便宜,羊毛出在羊身上,绝不会自掏腰包花有限、老婆知道的工资,都是用权力的,花单位的,即公家买单。还好,凤莲不是很贪心,要求不是很高,不过,公家还是很冤枉的。如此这般下来,凤莲就非常顺利地从一般科员,一任一个台阶,从科员升到副股长,从副股长升到股长,从股长升到副科长——方竹县旅游局副局长,目前正向主任科员或正局长挺进(在县处级内的科级单位,能混到这样的级别,已相当的不容易了,要是换在厅级或部级,说不到凤莲已混到副处级副厅级的什么),她的工资也提了几级,单位的利益也获得不少。
也许有人会问,凤莲这种女人算不算腐败分子?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也许有人会问,凤莲这种女人为何会连连提升?这个问题很简单,只须问她单位的每一任头头便可。也许有人还会问西门顺为什么会心甘情愿戴绿帽子让老婆凤莲在外面乱来,而男人戴绿帽子可是最伤男人自尊心要拼命的原则、底线与大事大非啊?这个问题可以这样回答:其一,西门顺生性老实憨厚,与凤莲结婚后,大小家事都由泼辣要强的凤莲拿主意拍板,渐渐变成“妻管严”;其二,西门顺知道老婆凤莲与那个经理有一腿后也发火,初戴绿帽子也很伤自尊心,便打了凤莲一个嘴巴,也闹离婚,也拿几百元钱去找妓女和寡妇,过后亲戚朋友做通了他的思想工作,勉强维持了婚姻,后来那个东西不好用不能用,也就见惯不惯了;其三,西门顺看在凤莲为他生了一个可爱的儿子的份上(可以确定是自己的种),加上自己性功能衰退(患上慢性前列腺炎,有到医院治疗会好的,但他没去),对干那事(与老婆干那事是合法的,此外便是非法的或有违道德良心的)的兴趣也就愈来愈淡化,也就慢慢原谅了她;其四,西门顺下岗后没有找到固定的工作,经常四处打游击,饿一顿饱一顿地挣钱,而凤莲通过那个经理的疏通找关系变成了县里一家行政单位的公务员后,身架倍增,地位大提高,收入也比他固定和高了许多,西门顺更自卑了,更无法管得住她,也就睁一眼闭一眼,得过且过了,感到自慰的是儿子西门平长得越来越像他西门顺,绝对是他西门顺的种,一个摸子印出来的,不用DNA检测,否则他肯定狗急跳墙人急造反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一刀抹了下贱老婆凤莲的白脖子,试想儿子西门平若是别的臭男人野男人的种,白养一场,他西门顺更没有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了;其五,西门顺心理不平衡,老婆凤莲与许多狗男人乱来,长期戴绿帽子,确实很伤了他男人的自尊心,又无力管住她,无可奈何,也就无心去找工作,便破罐破碎,整天不是喝酒就是打扑克搓麻将,小赌中赌不断,或买买彩票,有一段时间还沉迷于六合彩,好的是一般输赢不大,几十元上百元,一个月下来,也就消耗三五百元,五七八百元,开始父母兄弟那边拿拿,接着硬理直气壮地向老婆凤莲拿。因凤莲自觉理亏,对不起丈夫,便有要必给,有时还多五十或一百元,这样,西门顺就不管凤莲跟哪个狗男人乱来了,习以为常了;其六,长期的精神压抑,西门顺自卑感愈来愈重,加上长期的酒精作怪与长时间的坐着打牌,他的慢性前列腺炎时轻时重,重的时间更长,肾功能也受到一定的损伤,对男女性事也就更不感兴趣和无能为力了,对老婆凤莲也就任其自由了hellip;hellip;如此这般,凤莲与西门顺婚姻就变成今天这样的状态了。凤莲知道自己名声不好(范围不怎么大),但毕竟现在男女婚姻外此类性事太多太经常见到,人们早已见惯不惯了,大家偶尔笑谈后也就谈别的。当事人的无所谓也没有反省自思,因为时下可谈的话题太多太多了,炒股啦、买基金啦、炒房啦、跑官要官啦,看病难啦、孩子读书啦、就业啦、个人升职啦、单位一把手腐败啦、哪个国家又地震啦、强制拆迁事件啦、哪里又有恐怖分子在破坏啦hellip;hellip;有些话题更有意思,与自己更有切身利益关系,习惯了也就所谓,当事者凤莲也就更加恬不知耻了——趁年轻趁还未真正的脸黄珠老多捞一点,反正这些年来她从跟他上床睡过觉的那些男人那里也确实得到了不少好处,与其说他们在玩弄我,不如说我在调戏他们,就算是自己的一种生活方式一种生存方式吧,比那些在菜市场摆小摊卖小菜赚小钱轻松多了,比那些在田里干活的乡下农妇所获的劳动果实丰硕多了hellip;hellip;带着这种不知是有病还是没病的心态,凤莲的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下来hellip;hell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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