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读三国魏国曹植(子建)之《洛神赋》,深感到魏文帝曹丕之皇后甄文昭应为中国古代美女之冠,她压倒群芳,独占鳌头。
甄文昭何许人也?据《文昭甄皇后传》记载:“甄氏乃中山无极人,上蔡令甄逸之女。东汉献帝建安年间,她嫁给袁绍的儿子袁熙。东汉献帝七年,官渡之战,袁绍兵败病死。曹操趁机出兵,甄氏成了曹军的俘虏,继而嫁给曹操的长子曹丕为妻。
当时曹操正醉心于他的霸业,曹丕也援有官职,而曹植则因年纪尚小,又生性不喜争战,遂赋闲得与甄妃朝夕相处,进而生出一段情意。曹操死后,曹丕于汉献帝二十六年(公元229年),登上皇帝宝座,定都洛阳,是为魏文帝,甄氏被封为妃,生下太子曹睿,由于郭后的挑拨,甄文昭最后惨死,死时以糠塞口,以发遮面,十分凄惨。
甄后死的那年,曹植从封地鄄城到洛阳朝见曹丕,甄氏生的太子曹睿陪皇叔吃饭,曹植看到侄子,想起甄后之死,心中十分感伤。
不久曹植从洛阳返回封地鄄城,夜宿洛水舟中,恍惚之间,遥见甄后凌波御风而来,原来是南柯一梦。回到鄄城,曹植在脑海中一直翻腾着在洛水与甄后相遇的情景,于是文思激荡写下《感甄赋》,四年后(公元234年),明帝曹睿继位,把《感甄赋》改为《洛神赋》。
曹值在此赋中详细刻画神女的仪容相貌之后,接着描写她的华丽的服饰和优雅的动作:“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钸,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踞。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于是忽焉纵体,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荫桂旗。攘皓蜿于神浒兮,采湍濑之玄芝。”
曹植看到如此美貌的仙女,当然,君子好逑,“解玉佩以要之”,“于是洛灵感焉,徙倚彷徨,神光离合,乍阴乍阳,竦轻躯以鹤立,若将飞而未翔。践椒涂之郁烈,步蘅薄而流芳,超长吟以永慕兮,声哀厉而弥长。”
赋的结语简要叙述曹值的久久思念之情:“思绵绵而增慕,夜耿耿而不寐,沾繁霜而至曙,命仆夫而就驾,吾将归乎东路。”
《洛神赋》是曹植辞赋中杰出作品,作者以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相结合的手法,通过梦幻的境界,描写人神之间的真挚爱情,终因人神殊途无从结合而惆怅分离。
曹植《洛神赋》的传神描写与刻画使人感到,如在看一幅绝妙丹青,画中人物有血有肉,在对洛神的体型、五官、姿态等描写给人传递出甄文昭皇后的沉鱼之貌,落雁之容,又有“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清新高洁。曹植描写洛神,实际是在描写甄文昭皇后,暗示人们,甄文昭皇后为中国古代美女之冠。(戴金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