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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州风 邱南强 著 原创长篇小说连载 (93)
【发布日期:2011-05-03】 【来源:本站】 【阅读:次】

我唱完没有再唱,便望着窗外移动的景物,想象着hellip;hellip;我很快就到了镇政府门口,碰到熟悉的几个镇干部,点点头,走进大门内碰到几个镇干部,也点点头,但感觉他们眼神有点怪hellip;hellip;说实在,我陈彩云长得没像影视明星那么美那么妩媚那么性感,但还是不错的,有气质的,无论哪一点都超越乡镇女干部,却想不到,想不到hellip;hellip;当我提着包包走上镇政府二楼,走进镇长也是我那色鬼老公的办公室,门却关着,我轻轻敲起门来,开始里面没应声,过一会儿他来开门,惊讶不已,我要进去,他不让我进去,我知道有问题,马上放下包包,走进里间屋子,竟发现镇妇联主任正躺在他床上惊缩一团,我明白了,我陈彩云清醒了,原来他这一二周没进城,没有和我过夫妻生活,是在跟骚货跟婊子在一起,我哭着跑出他的办公室门,跑出镇政府大门,耳边响起流行歌曲《你的花心让我坚决离开你》hellip;hellip;
受骗和屈辱的感觉让我心碎让我昏昏迷迷,我拼命地跑无目的地跑,不管自己美好的外表被破坏,披头散发泪流满脸,不管镇干部和街上行人惊讶地看自己的悲哀与伤心hellip;hellip;终于我跑累了,停下来,我回头一看,可能是为了形象问题和缩小影响,他没有追来,我只得慢慢走,当一辆经过此镇要前往海州市车站的长途客车驶来时,我挥了挥手,车停了我跳上去坐下hellip;hellip;我想,接下去该怎么办?爱情是自私的,爱情是排他的,自己几十年都很唯美,都很纯,都追求和守护纯洁忠诚的爱情,想不到今日彻底被损坏被玷污被辱没了,该怎么办?跟这样对爱情对婚姻对性爱这么随便这么不忠诚的臭男人是不可能继续生活继续做夫妻的,该怎么办hellip;hellip;坐在车上,我浮想联翩,我想起了《谁让我碰上花心的男人》那首港台流行歌hellip;hellip;
我禁不住泪水长流,悲哀不已,伤心无限hellip;hellip;碰到这样的悲哀之事,我该怎么办?本来我陈彩云觉得是世界上最性福最性乐的女人,想不到我的人生竟是如此的悲哀!我纯洁忠诚的爱情竟是如此的脆弱,就像石头下的玻璃和春雨下的小花蕾!我悲哀万状,伤心绝望,我不再相信“孔雀东南飞”,不再相信“牛郎织女”,不再相信“梁祝化碟”,更不相信什么罗密欧与朱丽叶,我觉得自己是卓文君,是杜十娘,是安娜·卡列尼娜,我不再天真浪漫,不再相信爱情,我的性情突然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我变得敏感脆弱,变得狂躁不安,变得歇斯底里,变得尖酸刻薄,变得易怒易火,变得hellip;hellip;我突然萌生等一下一下车就用身子和头去撞汽车,或上楼从十几层的高楼跳下来,或用水果刀割断自己的动脉,等等可怕的念头hellip;hellip;客车上的车载电视播唱的《爱情风》,我一听觉得非常好笑hellip;hellip;
hellip;hellip;我在海州市汽车站一下车,没有马上回海州市第一医院职工宿舍,我独自一人来到海州市动植园。我站在门口,我没有进去,我在门口的一个石磴上坐下来hellip;hellip;刚好那时候正临中午,虽然是周六,但游人不多,我坐在石磴上,不觉肚子饿,我想得很多,往事像电视连续剧那样一集一集地在自己脑海里播放,我想我的童年、少年与青年,我想我的大学生活,想我的新婚洞房的第一夜,想我和那色鬼老公的一次次快乐无穷的性爱,想我为了少和不被破坏较好的体态而生儿子时的剖腹产,想我从少女起那么多男人对自己或仰慕或贪婪或色迷迷的眼神和或赞美或挑逗或带色骚扰的语言,想我多年来一直洁身自好忠于爱情忠于婚姻而不会也不敢红杏出墙的底线守护与尊严捍卫,而今天,今天一下子被那对狗男女的狼狈为奸所破坏得一塌糊涂,我无所适从,我无家可归,我残爱无补,竟有点神经质地萌生一个可怕危险的念头:既然我陈彩云得不到自己色鬼老公的真爱,既然他这样不负责任地对爱情的背叛对婚姻的破坏,我就要在跟他离婚前要他的钱要他的财,以弥补我陈彩云这些年来青春的损失性爱的付出hellip;hellip;
于是我便处心积虑地实施自己敛财的计划,表面上不声不色,有机会也好,没机会就创造机会也好,凡是钱财让我碰到的,便不会从我手中跑掉hellip;hellip;几年下来我积攒了一笔相当可观的数字hellip;hellip;不瞒你说,每次色老公要和我做爱,我不是借故拒绝,便是开个价,三百、五百、一千,多少不限,几乎把色老公当作必须付嫖资的嫖客,而把自己当作出卖色相的明妓暗娼hellip;hellip;你说可笑不可笑,可悲不可悲hellip;hellip;不久,色老会便对我基本不用了hellip;hellip;呜呼hellip;hellip;
林翠玉拿了一张纸巾递给陈彩云,陈彩云拿过来擦了嘴巴和眼泪,继续诉说:那天下午二点多,我没吃午饭有气无力地回到海州市第一医院员工宿舍,当我打开宿舍大门,一看,那色鬼老公正坐在小厅里一根又一根地抽着大中华软盒香烟。他见我安然回来,轻声和气讨好似地问,你到哪里去,我等了二三个小时,真让人担心。我一言不发,原都是脉脉含情温和的目光变成金刚怒目似地瞪着他,一开始他低下头,若那时地上有缝,他肯定会钻下去,突然他站起来,走到我面前,跪下去,并抱着我的身子哭着说,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罪该万死,然后哀求我原谅他,说我只要不跟他离婚,他什么都答应,愿做牛做马终生把我当作公主当作太太当作贵妇人侍奉。我一听怒发冲冠,既有现在何必当初,我挥起右手狠狠地甩了他一个嘴巴,然后把他狠狠推开,泼妇似地说,你给我滚,我陈彩云不会原谅你再也不见你,你给我滚远远的。他死抱着我不放,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古人三妻四妾,皇帝三十六宫七十二院一大群女人,现在许多包工头许多暴发户和不少官员都时兴包二奶养情妇,大家都以睡女人越多越有本事来炫耀,我当镇长,接下去当镇党委书记,睡几回镇妇联主任,算什么,有什么大错大罪不能谅恕的。我大声地说,放你妈的狗屁,我陈彩云眼里就揉不进一粒沙子,我陈彩云什么地方比不过那个婊子,我陈彩云真他妈的倒十人辈的霉嫁给你这个猪狗不如的色鬼男人,我陈彩云不可能让你“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我陈彩云要和你离婚,滚!滚!给我陈彩云滚!他听我这么一说,并被我一推,他站起来说,只要没离婚,他什么条件都答应我。说完就离开,下楼回到乡镇去。对于他的无声离去,我无所谓,我麻木不仁,我筋疲力尽,我一下子坐在地上,哭开了hellip;hell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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