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5日《杂文报》一版发表了罗斌、罗一先生的《“民主”一词考》,文中说:“在古代中国,民主一词最早见于《书·多方》,这是周书。更早见于商书《咸有一德》。伊尹作《咸有一德》,有lsquo;民主罔与成厥功rsquo;句。但据考证,历史上虽有《咸有一德》一文,但现在传世的这篇《咸有一德》却系古伪书。lsquo;多方rsquo;意为lsquo;诸帮rsquo;、lsquo;众国rsquo;、lsquo;联帮rsquo;的意思。据考证,《书·多方》成书于公元前1020年左右,与《荷马史诗》处于相同时期。”之所以无论是中国,还是西方国家,民主一词的出现会那样早,甚至更早,很有可能是因为那时人们对原始社会的怀念。
原始社会是个没有人剥削人,没有人压迫人的无阶级社会。国家的产生标志着原始社会的解体,阶级社会的形成。 “人之初,性本善”,万物生长靠太阳,民主是人类社会的阳光。只要他是人,不论是男是女,不论是老是幼,在民主面前人人平等。但是自从进入阶级社会以后就不平等了,有的一生下来就封官许愿,养尊处优,住的是高楼大厦,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高贵无比;有的却是当牛做马,吃不饱,穿不暖,住在贫民窟中——有阳光,但是不多,或者根本照不到。阶级斗争的发展也会使统治阶级内部一些人地位发生深刻变化,例如孔子原为鲁国大官,“摄相事”,后因为反对鲁王腐败而弃官,带领学生周游列国,有时连续几天吃不到饭,面临死亡威胁。所以,孔子等人心目中的民主的出现恰恰说明了他们对原始社会的怀念。
据《礼记》的《礼运》篇记载,面对人类社会这一翻天覆地变化,春秋后期著名的历史学家孔子对原始社会有段精辟的论述,他说:“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养,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你看,在孔夫子心目中,原始社会多民主!那么,阶级社会呢?他说是“今大道既隐,天下为家,各亲其亲,各子其子,货力为己hellip;hellip;”“大道既隐”即民主那个阳光已经被乌云遮蔽了!很显然,孔子对原始社会那是好怀念的。
之所以孔子会称原始社会的为“大道”,一则是因为在世界上原始社会长达几百万年,我国境内已知最早原始人类元谋人距今也长达170万年,而中国进入阶级社会之后,到孔子时代只不过一千五六百年,还不及人家的千分之一,你说阶级社会算老几?所以他瞧不起它。二则是因为给后人留下了许多珍贵的历史文化遗产。那时社会生产力之所以会不断发展,完完全全是因为行大道,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社会安定,一步步把人类社会发展的车轮向前推进。所以孔子对原始社会历史的总结,这种怀念又转化成了对民主和自由生活的追求,成为了唤醒人们觉悟的号角。
中国是这样,西方国家也是这样。希腊的《荷马史诗》和孔子的《大同》一样,虽然也没有使用“民主”一词,但是,叙事诗的内容说的却是民主政治的事。奇怪吗?并不奇怪。这只能说明“民主”一词或一事的出现,是那时人们对原始社会的一个怀念。与此同时,笔者还认为,在民主面前人人平等。争民主争自由,不分先后,切切不可称古代的为什么“民主萌芽”。而且若论辈分,人家是大师,我们却是小学生,也没有丝毫瞧不起前人的理由。只有这样,我们才会懂得古人的胸怀。 (林劲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