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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花灯初上,整个方竹县城一片璀璨,尽管有一些杂乱。
方竹宾馆一号楼303房间里,吴轮心灰意懒,呆坐在沙发上,女服务员什么时候送晚餐进来,他都不知晓。吴县长,请用饭!女服务员这么一叫,吴轮才回过神来,有气无力:好了,你出去吧!女服务一走,陈白莲就悄无声息地进门来:阿轮,我把女儿安置好,就赶过来。怎么,闷闷不乐?哪里不舒服?来,吃点饭,俺陪你吃。吴轮:阿莲,喂,你这一二天,有没听到什么关于我的话?陈白莲:没有啦,我的县长大人,现在有谁还敢说你。吴轮:没,没有,就好!喂,你说我能不能顺利当上方竹县的县长?陈白莲:这,我一个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怎么会hellip;hellip;吴轮:你不知,亏你还是我的情妇。陈白莲:你,你狗嘴里又吐不出象牙了。吴轮:来,坐,坐过来,我就喜欢你这种半怒半喜诱人的神态!陈白莲就走过去,端起桌子上的饭给吴轮,吃点,等下才有劲头。吴轮:有劲头!你们女人就喜欢男人有劲头,霸道才刺激!陈白莲:你,又来了,得了便宜,又不认帐!陈白莲一眼也不眨,很满足地看着自己的老相好一口一口地吃饭,她从没有对那个混帐保安产生这样的情调过,一想起,眼眶又禁不住红了,好是没有被吴轮发现。吴轮此刻其实没什么胃口,只吃了半饭大米饭,就放下碗筷了。以前吴轮食欲不错,每晚总要吃二碗米饭,今晚却只吃了半碗,陈白莲担心,问:阿轮,什么地方不舒服?吴轮:女人啦,你们女人啦,给你说,你也不懂。陈白莲:你又瞧不起我们女人了。我怎么不懂,你吴轮肚子有几条肠肠、怎么弯,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吴轮:来,不提它了,拿杯来,咱俩喝酒,喝茅台,今朝有酒今朝醉,管它明日东风还是西风吹。陈白莲:这就是,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你吴轮能当上县长,我替你高兴;当不上,依然是我的小乖乖、小宝贝。吴轮:要是我当不上,要是我回家卖红薯,你还会和我好吗?陈白莲:卖红薯,好啦!我就每天向你买红薯hellip;hellip;吴轮:来,咱俩喝杯交杯酒,加固咱俩的爱情。陈白莲:阿轮,咱俩老是这个样子,没个结局,我有点当心。有时候想起来,心里真有点对不起你的夫人刘丽琴hellip;hellip;吴轮:当心什么,对不起什么,不提她了,我给你讲个段子——不过,你不要传开。咱们县委书记刘亦朋,这二年是老病号,精神欠佳,有时就犯糊涂。有一天,秘书送来了他在全县精神文明建设大会上的讲话稿。或许是打字员打错,还是秘书一时疏忽没有校对出来,把“刘亦朋”打成“刘亦鹏”,刘亦朋拿过讲话稿,当看到自己的名字被打成“刘亦鹏”,就对着办公室几个人的面脱口而出——“怎么搞,我怎么有鸟?我怎么有鸟?”语气似乎很紧张,在场的人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后,笑不敢笑hellip;hellip;“我怎么有鸟”,哈哈,过后有人说,县委书记本来就没鸟了hellip;hellip;哼,哼,男人一当官,一当县委书记就不像男人了,那鸟早被狗咬去了!陈白莲:好,我也说个段子给你听——一个出租司机有点好色,一天路上碰到一个穿短裙的年轻小姐拦车,司机二话没说就让她坐进驾驶室里。开始,司机没话找话,对小姐大献殷勤,小姐只听不答。突然,司机手用力地摸了小姐漂亮的大腿一下,小姐惊叫起来:你,你流氓!司机:对不起,小姐,我挂错档了!那位小姐气得无话可说,马上就下车hellip;hellip;吴轮:阿莲,你讲这个,不好玩。来,你再喝一杯!你一喝酒,脸就微红,神态迷人,好看极了,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想当初,你嫁给那个狗日的保安,我真难受死了。陈白莲:提那个畜牲干啥?最终我还不是你的人!吴轮:好了,好了,不提,不提!说着,吴轮一手拉过陈白莲,揽住她的腰,陈白莲也顺着倒在他的怀里,两人开始触摸起来。
陈白莲一手很快就握住吴轮那个东西,并轻轻地搓它。按往常,吴轮那个东西很快就会硬起来,直起来,但今天不知怎么,就是硬不起来,直不起来。陈白莲感到奇怪,吴轮也怀疑自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吴轮三五下就脱下陈白莲所有的衣裙,想用陈白莲迷人的胴体刺激自己的那个东西,并用力把她抱到席梦思上hellip;hellip;按往常这时候天地一下子不存在了,方竹县不存在了,只有汹涌的海浪在嘶咬着岩石,凶猛的鲨鱼在愤怒地翻卷着帆船hellip;hellip;陈白莲呻呤着喊叫着,而吴轮呼啸着大喘着,两人都刮着狂风下着暴雨,然后两人都筋疲力尽,躺在床上相拥着hellip;hellip;然而,今天,两人所做的一切准备工作都没有发挥作用,吴轮那个东西老是象一条软软的橡皮条hellip;hellip;两人都失望,只好相拥着。吴轮叹了一声,安慰着:阿莲,对不起,等等吧!我要是真当上县长,我就让你当这个方竹宾馆的总经理,让严娜娜到省医院去陪刘亦朋那个病老头去吧。陈白莲:别,别!我当这个餐饮部经理就可以了,树大招风,枪打出头鸟,我不会干也干不好。嗯,阿轮,你当了县长,可不要有新相好了,不理我呵!吴轮:放心吧,阿莲,我这辈子就是当上市长、省长、国家主席,也只有你这个小乖乖,况且我这个东西越来越不管用了hellip;hellip;陈白莲:你敢打赌?吴轮:有何不敢!我吴轮要是有一天背叛陈白莲,就天hellip;hellip;陈白莲:马上捂住吴轮的嘴:算了!不要讲不吉利的话,我的县长大人,我的宝贝!吴轮:阿莲,你们当女人还是比我们当男人的好许多,轻松许多。陈白莲:谁叫你们男人什么都要想,官要,钱要,色要,名也要,不累坏你们男人的心、肝和肾才怪哩!吴轮:说的是没错,但有几个男人想得开?陈白莲边抚摸吴轮下身边撒娇:阿轮,我就要你想开点,想开点hellip;hellip;吴轮喃喃:想开点,想开点hellip;hellip;突然吴轮那东西硬起来,直起来,非常兴奋,陈白莲也非常兴奋hellip;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