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智商不高,情商尤低,要与情圣之诗写序,委实有勉为其难之虞。
“情圣”,乃黄金明老师《野百合》面世之后,有人对他的称呼。黄老师在本诗集《后记》中说:“我出版了诗集《兰溪草》和《枝头点点蕾》以后,许多人说我是情痴情种。《野百合》面世后,更有人称我是情圣。”
“情圣”一语,出自梁启超的一次讲演。他说:“杜工部被后人上他的徽号叫做lsquo;诗圣rsquo;,诗怎么才算lsquo;圣rsquo;,标准很难确定,我们也不必轻轻附和。我以为杜工部最少可以当得起情圣的徽号。因为他的情感的内容,是极丰富的,极真实的,极深刻的。他表情的方法又极熟练,能鞭辟到最深处,能将他全部完全反映不走样子,能像电气一般,一振一荡打到别人的心弦上,中国文学界写情圣手,没有人比得上他,所以我叫他做情圣。”(见山西出版社《杜甫集》梁启超《情圣杜甫(代序)》)。从“情感的内容极丰富”、“表情的方法极熟练”来看,说黄金明是“情圣”,亦不为过,或差可当之。
《野百合》,乃古体诗词集,凡五千多首,其中《情海浪花》写“各种痴男怨女爱情故事”的,就有554首。这次新结集的新体诗《星辰,依然闪烁》有1000多首,全部是写“痴男怨女爱情故事”的。这,近二千首新、旧体“爱情故事之诗”,确可称“情感的内容是极丰富的”,表情的方法确“能像电气一般,一振一荡打到别人的心弦上”。然,要让我这个“情商尤低”的人来写这样的诗集的序,岂非问道于盲,缘木求鱼?
岂料,今年三月,黄老师径直把厚厚一巨叠的诗篇用快递寄过来,附来一封短信,一定要我“审鉴”、“写序”。延搁三、四个月之后,经他几次电话催促,不得不然,破天荒地为新诗集,为“爱情故事诗”而操觚了。
新诗,笔者接触不多,除就学时,中小学课本上读到郭沫若、何其芳、田间等一些新诗外,再就是新时期读到印象深刻的张永枚《西沙之战》,贺敬之《雷锋之歌》,和台湾诗人余光中《乡愁》等为数不多的新诗。近些年也曾翻阅《诗刊》上一些新诗,由于看不懂而与之相距甚远。
然,黄金明《星辰,依然闪烁》新诗集翻开后,却大出我的意料之外,不但看得懂,而且被其中诗情韵味深深吸引住,厚厚一大叠的一千多首诗,本想抽阅几首,想不到越读越不释手,几乎是每首都细读一遍,有的品味再三。
黄师《星辰,依然闪烁》之名,源自于他的挚友柯君的一段爱情苦恋故事。故事结尾,柯君说:“是的,昨夜的星辰早已坠落,消失在遥远的银河。但有一天清晨我梦醒,情怀郁郁。骤然间,我发现那星辰并没有坠落,也没有消失,而是依然熠熠闪烁。我要不辞千山万水,去寻找她,并自信我能得到她。”(见本诗集《后记》)。
在这部诗集里所描写的男女爱慕之情和爱情生活,所抒发的痴男怨女,由于相爱而激发出的悲欢离合的情感,确实沁人心脾,动人心弦hellip;hellip;
从《兰溪草》、《枝头点点蕾》到《野百合》再到此卷《星辰,依然闪烁》,可以看出黄金明老师是一位不折不扣的两栖诗人。去年暑假我为他《野百合》写序,为其五千多首古体诗词而倾倒;今年暑假,再为他《星辰,依然闪烁》作序,则为他一千多首新诗长卷而悦服。两栖诗人不多,难得。我所知道的除了“勒马回缰写旧诗”的闻一多,和“我是一个两面派,新诗旧诗我都爱”的臧克家之外,卓有成就和影响者,只有丁芒、刘章、刘征、杨金亭等,寥若晨星,屈指可数。金明师能侧身其中,为晨星增光,令人感佩。去年在《野百合》序尾,我题一首七律作结,其中第一句说“莆阳振古有奇才”,纵观黄师旧体、新体之煌煌巨帙,尤信此言不虚也。
勉为其难,信笔杂陈,岂敢曰序?(本文有删节) (余元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