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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兴雕刻 砥砺艺术
【发布日期:2014-12-02】 【来源:本站】 【阅读:次】

□仁良 重山

雕刻是一种心力交瘁的过程,现代社会的嘈杂与诱惑,常让人会对眼前的选择产生某种不尽人意的困惑,如何使自己真诚的心态不被世俗所吞没,朱伯雄的做法是,在技艺的攀比中带着一份珍重、一份梦想、一份忧郁。为此,他在“以意役形”的创作过程中,努力做到人物整体风貌沉着平和,形神兼备。
关于形神兼备,不能不提及朱伯雄创作的《济公》。为创作济公那种“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的癫僧形象,朱伯雄力求表现出济公不守清规戒律,游行于街坊市井率性而为的诙谐与幽默。
济公原姓李,名修远,浙江省天合县北郊永宁人,生于南宋绍兴年间,他自幼聪明好学,后在杭州灵隐寺出家为僧,法号“道济”。由于他不守佛门的清规戒律,且爱抱打不平,故而,在历代的戏内演唱、小说评话及诗画艺术中,济公被逐渐美化成一个神通广大、惩恶扬善的活菩萨。济公的身上带有三件法宝:一件是宝葫芦,用来救苦救难、治愈病人、消灾延寿;一件是佛珠,象征济公无边的法力及慈悲的佛心;另一件则是那把破芭蕉扇,这扇子在济公手里,能扇走邪风歪气。
朱伯雄是一位善于用艺术的语言去述说人物故事的人,他錾下的济公是一位匆匆赶路、动感十足的游僧,但这又不是懒淡的漫无目的,作者似乎在告诉我们,济公此行是要去解救众生脱离苦难。且看,跟在济公身后的那条小狗,仿佛是济公匆忙赶路的注释,而具体到济公的表情,则无需再用挤眉弄眼来表明那种习惯性的诙谐。毕竟,济公还是一位菩萨,具体到佛教人物雕塑,就不能像画家那样恣肆笔墨hellip;hellip;朱伯雄的《济公》完全突破了程式化,更注重人物内心世界的表达,将譃加以扶正,还原了一个真实的活佛形象,他“以神君形”的风格,在这件作品中表现得淋漓尽致。
青石雕《三懒》则是他另一种风格的呈现。他以十分诙谐的手法,将“一个和尚挑水喝,两个和尚抬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的民间故事,形成了一个真实的画面,两只水桶一立一倒,一根扁担斜躺在阴光下,三个和尚各有各的姿态,各有各的盘算,就是没有把自己算在其中的样子,让人视之忍俊不禁,在笑其懒的时候,总会萌生出一种现实概莫如此的感慨。是啊,在雕塑创作的过程中,由于作者本观的不同,作品的内涵有深浅之分。《三懒》是一个传统题材,却在朱伯雄这一种轻松的态度和手法中,宣示了一个主题:谁把现实的需求置身事外,偷得一时的清闲,谁就将直面生活的教训。
从事雕塑的过程,其实也是一个寻趣的过程,当你用錾缠在石头上捡拾雕件每个细微处的时候,你追寻捡拾的除了兴奋还有一丝不苟的态度。朱伯雄用沙岩创作的《声》成功完成了对“美”与“丑”的统立,两个不对称的人物,却能集结饱和的思想,创造出快乐的氛围,这不得不让人想起罗丹,想起他所塑造的《欧米哀尔》里那个比木乃伊还要皱的老妓女。对于雕塑而言,丑陋一旦涂抹上人性的光芒,“丑”也能成为艺术的经典。只是,我们要平实以对,学会和懂得欣赏。朱伯雄的雕刻风格,早已实现了程式化的套路,越来越随心所欲了。他的这种随心所欲,来源于他对技法的熟练掌握,所有的“越界”和不惧,都离不开熟练。在朱伯雄的创作过程中,从未出现过“废品”,他之所以能将主观情绪化的创作观念,不折不扣地付诸到客观写实意图中来,就是他熟练得达到了足以驾驭作品的程度。而这种得心应手的熟练,是他用二十五年的不懈努力所换取的。
每次进入创作状态,都是他应韵的过程,他的灵感犹如岩浆在时光的胸膛喷涌。他在“赞古颂今、得意求神”中一步步实现着自己技艺的飞跃。他把率真的本性、高洁的人格融入到一次次的艺术创作之中,并以其鲜明的个性特色演绎着自己的艺术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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